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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李福祥四过生死关

时间:2020-11-14 18:37:00 来源:人山报_人山报网_河北人山报【官网】 作者:人山报网 点击数:825


 

我父亲李福祥同军分区军事领导干部一起,带着部队相对比较安全;而因工作需要,带着一两个警卫员,夜间从必经的敌我犬牙交错地区通过,一旦被敌人发现就十分危险。听我父亲说,他在抗日战争最艰难的时期,四次遇大险,但都闯过来了!


第一次是1942年初秋,地里还有未收完的庄稼,在冀南三分区曲周县南里岳村、起镇村附近,我父亲和他的几个战友被附近大连寨炮楼的伪军包围在野地里。我父亲及其战友身边有一口浇地用的水井,他急中生智,从畦子边拔出两块砖,用布腰带把两块砖和皮文件包捆在一起,把文件包沉入井底,以免出事泄密。然后他们翻穿灰色里子的衣服趴在几个大坟堆之间,监视着敌人,以静制动,敌人不知虚实,不敢贸然进来,只是盲目射击,我方牺牲一人。敌人一直到天黑才撤向西南方向的大连寨炮楼。这时我父亲及其战友迅速离开,到了只有2里路的东北方的起镇村,这里正是我父亲的外祖母家,他们在这里隐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用绳子捆着农具三齿筢,把文件包从井底捞出,再把文件一页一页晒干,并安排了那位牺牲同志的后事,然后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1943316日,三分区司令部、特务连、曲周县委驻地小辛寨被敌伪发现,李福祥、高厚良、杨易辰、王万春等在群众掩护下突围成功。


第二次脱险是1943326日刘大寨突围。当天7点半吃早饭的时候,发现辛屯村的群众往北跑。不一会儿有人来报告,有敌60余人从辛屯向北行进,三分区司令员高厚良用望远镜看到了。他和政委李福祥一起行动,他们带着少量部队稍作抵抗,就向北转移到常刘庄。敌人从小辛寨继续北进到常刘庄、起镇、封庄。我军从长刘庄一路北撤到刘大寨,沿路各村均在抵抗敌人。我军到刘大寨后,七区游击队队长报告:白庄敌人到了高胡寨,向西北打机关枪;后边的敌人从封庄正进攻刘大寨,南边的敌人也来了,并有骑兵。这次参加合围的敌人共300多人。这时三分区直属部队一部分、曲周县政府公安队已向东里岳转移,只剩下五中队一个老兵排、一个新兵排及二中队一个排、通信队一部分。情况严重,高胡寨敌人到了军寨,西边的敌人接近了我军所占的村西。向北去,有封锁沟。向东北去,东北的白庄有敌人。向西北去,那里只有少数非战斗人员,不容易通过那里的封锁沟。此时情况十分严重,高厚良在村周围将情况看清后,就下了向东南突围到高胡寨的命令。部队行动了,离开刘大寨,经过敌人三面封锁的大平地,突破正面敌人,到达了军寨屯。高厚良回忆说,这一过程是平生以来最严重的。突围后我军到了马堡,高厚良将伤员安置后,又去北套里村做收容工作,突围出来的人都在此见面了,大家高兴极了。可是却没有见到李福祥、杨正德二人,大家十分焦急,心想千万不能有事啊!晚上得知他们的消息,杨正德到达了军寨屯。高厚良回忆说,这一过程是平负重伤,他和李福祥由老百姓保护起来了,已安全脱险。这次突围我轻伤23人,重伤8人,牺牲14人。


第三次是 19436月中旬月亮正圆最亮的时节。我父亲李福祥从曲周县中西部出发,徒步回三分区驻地曲周县东南方边界上大镇侯村的东路庄。


1942128日在候村镇的任阴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李日新同志为了保护党组织和革命群众在寺头村英勇就义,日寇极残忍地砍掉了他的头颅,时年仅25岁。这里的党组织和人民群众是坚强的抗日堡垒。


我父这次过侯村封锁线,为了缩小目标,行动方便,没有多带警卫战士,只带了16岁的警卫员薛如秀。在要通过侯村附近的封锁线时,在膝盖高的谷子地里,薛如秀走在前边,他身挎一把当时最先进的德国造20响盒子枪和装有我父密件、印章的黑皮文件包,距我父亲五六十米前行,薛以拍巴掌来核对是否能够安全通过的暗号,对方回应的暗号是可以通过。不料薛刚走近就被敌人抓获。借着月光,我父亲转身就往回跑,并边吧边脱掉土布白上衣,以模糊目标,一直沿着他所熟悉的通向20多里的土路跑走,在后半夜他来到党员、村干安培玉家,藏在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里,才算脱险。


当天党组织找到河固李庄,才知到我父亲已经脱险,这时我方最担心的是我父亲的警卫员薛如秀身上带的文件印章和枪支可能引发的严重恶果;但几天过去了,敌伪并无与此有关的行动,这一直是个不解之谜,一直到1946年才有答案。


原来抓住他的伪军小头目为了得到他的盒子枪,并未上报此事,文件包也没打开就当场挖坑埋了,并把薛如秀当作抓来的劳工,被日寇先后送到抚顺和日本国内煤矿挖煤,直到1946年春才遣返回国。他还到当时三地委驻地肥乡县城向我父报告了上述情况,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次危险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第四次遇险是在1943年深秋,我父亲在冀南三分区曲周县大河道(有敌伪的炮楼子)和贾庄、常庄一带活动。这里是我们巩固的根据地。从我父亲回忆的情况来看,这次是他带着较多的人黄昏时转移,在这个离曲周县城只有10来里的地方,在夜幕降临时与敌伪部队遭遇了。但敌众我寡,我父亲骑的马被打死了,换骑毛驴,但因毛驴没受过训练,直向敌方跑,只好放它跑去。我父亲和随行的几个人在夜幕的掩护下,趴在有两尺多高的谷子地边不动。敌伪不明真相,不敢贸然行动,退出了战场。此后我父亲他们就近跑到很熟悉的李庄抗日村干部安培玉家,老乡又是给他们做饭吃,又是给跑掉鞋的人找鞋穿,到半夜里他们就向目的地出发了。我父在30年代任曲周县委书记时就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当地百姓把他看作亲人。所以父亲的四次脱险都是在当地的人民掩护下才能成功。


文章来源于李福祥革命一生